Veza

绝赞退休中~喜欢底特律、守望先锋、死印、刺客信条、看门狗、漫威、DC,不拆不逆。鄙人不善言辞,请见谅。

【DBH】900G  如爱有错 7

题目来自歌曲《If Our Love Is Wrong》--Calum Scott


Summary:一个阴谋正在底特律孵化,或许在很早以前他们就已经有了计划。


·人类AU


·黑帮


·主CP900G,副CP马康,其他均为友情向


·纯属虚构


——————————

久而久之

你会发现

不是这个世界变险恶了

也不是你变坚强了

而是你变迟钝了

———————————


1    2    3 


 4    5    6



6


“我们会坐牢的....”


盖文只觉得自己的舌头在打结,成倍的绝望彻底把他打压得无法思考。他揉乱了头发,用力地摸了把满是胡渣的脸,希望这不过是一场该死的梦,马上就能醒来。他睁开眼睛,奈因站在他的旁边,一如既往的毫无表情。像个机器,杀人机器。


“该死的!你他妈还愣着这儿干什么!!我们要把尸体处理掉,不能留下指纹还有DNA....”


“冷静点,盖文。”奈因的语气相比要冷静得太多,像是对这具倒在他们面前的尸体毫不在意。他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手套是否佩戴好,随后蹲下身,像个验尸官一样,拿出手电筒,撑大了尸体的眼皮,检查已经没有了瞳孔效应的眼珠子。再掰开嘴巴,从嘴角发现了一点点白色的粉末。


“氰化钾,”他用手指搓了搓细小的粉末,说,“他自杀了。”


“开什么玩笑!!刚才还他妈好好的,怎么说着说着就自杀了呐?”盖文西斯底里地吼起来,一脚踹在了集装箱上。“他要是这么容易就自杀了,你他妈还用追着他满底特律跑吗!”


奈因没有回应,只是冷静地看着尸体。他把尸体看过面,拉开左侧腹的上衣,那里有一道伤口。随后又把肩部的皮肤暴露出来,枪伤,很新,还在隐隐泛着血。褪去尸体的上衣,在左胸口心脏的位置有一个丑陋的疤痕,被小刀划去原来的模样。但他们都认识疤痕下的刺青。


角鲨。




7


三周前


“今天我们很荣幸在这里宣布底特律年度最佳人道主义奖的获得者。他有着不同寻常的身份和令人悲悯的过去,年轻有为,受众人爱戴。由于他对底特律深层社会的变革做出不懈的努力和奋斗,以及坚定的承诺和包容万物的胸怀,我们十分荣幸地把底特律年度最佳人道主义的大奖赠与受之无愧的马库斯·卡姆斯基。”


马库斯整了整自己的领带,走上舞台,接过水晶奖杯,人们的尖叫与欢呼簇拥着他。稍稍呼了口气,他下意识把眼神飘向了观众席。没错,康纳在那儿,微笑着,用唇语说着“加油”。虽然马库斯已经不是初次面对如此多的人,但在这样的平台上无疑是第一次。


马库斯在作为耶利哥首领和赌场老板之余还是个绝对的慈善家。他继承了父亲教授的良好的美德,尽心尽力地管理着底特律,同时也资助了很多医院和孤儿院。在西北的街区还有一座大楼就是为了感谢卡姆斯基家族为这座城市做出的贡献而建造的,那就是现在的模拟生命大厦,克洛伊现在是那里的头。每个卡姆斯基之子都有自己的活要干,他们分工明确,一同爱着自己的家族。一切为了家族。


“谢谢,谢谢各位,谢谢主持人,也谢谢每一个人对我的支持与爱护。”马库斯下意识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在我们开始之前,我想说我把我的家人带到了现场。我非常感谢他们的到来,也感谢我的父亲。伊利亚·卡姆斯基先生教导我的一切,并且确保我学到了学校不敢教给我的事。我也要感谢改变了一生的我的兄弟们。”


“现在,我想说的是这个奖项并不是颁发给我一个人的,它不属于任何个人。这是属于遍布底特律乃至全国的那些实实在在的组织者,为了那些将自己置之人后的默默奋斗的人们,那些共同为平权运动和慈善事业而努力的人们。他们所有人都意识到只要我们团结一心,一个意图使我们分裂、贫穷以及毁灭的体质是无法持久的。”


底下的人们再次发出赞同的欢呼和掌声。


马库斯的大脑飞速地转动起来,他扫视了一下台下的人们,继续说:“这是一种基本原理,我们越了解我们自己以及我们如何发展至此就越有可能团结起来。一直以来,我们做的都仅仅只是看着数据得知那些警察不知怎么的就是有办法能做到每天不贬低白人,不让他们接触武器,不枪杀他们的。所以我们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在我们国家恢复黑人与白人平等的权利和公正,否则我们将重整彼此的角色。”


“我告诉你们这还没完。”舞台灯光打在他身上宛如兴奋剂,他感觉到了血液在飞速地流动,取代紧张的,是不断涌出的力量与自强。“当一个公务员可以开着车在光天化日之下朝着公园里独自玩耍的12岁孩子随便开枪,因此上了电视还能气定神闲地回家吃三明治时,我不想再听到我们已经进步了多少的无稽之谈。告诉人们会在现在比活在四五百年前要好多少,把这些同样告诉那些警察、官员。但现实却是,即使用在座各位赚到的钱,也不能阻止这些悲剧的发生。”


“好了,现在我们穷尽一生,穷尽一生才能赚到的钱,就因为一些人给我们贴上标签还得把那些还回去。我们已经带着标签祈祷了几个世纪,而现在我们还要祈祷从我们的标签中得到报酬。没有哪一场战争不是我们在前线浴血奋战的,没有哪个工作使我们没有从事过的,没有不对我们征收的税——并且我们都付清了。但是自由,却不知为何总是“有条的。


“你自由了。他们一直这么告诉我们,但自由本可以成真,如果她没有表现得那么.....‘免费’(廉价)。自由总将来临,但是你们知道的,所谓的将来只不过是个骗局,我们现在就要自由。残酷的负担并不是安慰旁观者,那不是我们的责任,别妄想把那些推给我们。如果你想对我们的抵制进行批判,那你最好也有一个记录在案的批判关于我们受压迫的。如果你对此没有兴趣,如果你对黑人平权没有兴趣,那就不要给那些感兴趣的人提意见。闭嘴吧。


“几个世纪以来,我们一直在这个国家受尽压迫。我们已经受够了在一旁无数次地等待着,干看着那些所谓的白人至上主义,来压迫和虐待我们,一边对黑人眼不见心不烦,一边榨取我们的文化、财产、娱乐,就如我们是石油、黑色的金子。不断地屏蔽、贬低我们的创造却又无止境地剥削它们。借鉴我们的智慧、像试衣服一样地对待我们,用完了又像是扔果皮一样把我们扔在一边。而实际却是因为我们如同魔法一般,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不是真实的。


“剥削也好,压迫也罢。它们千方百计地阻止我们,阻止我们说出自己的声音,说出自己的想法。用各种方法让我们闭嘴。我们要告诉他们,我们不会,永远不会。在这个他们声称的法治国家里,没有人能剥夺我们自由言论的权利,没有人能随便向我们开枪、没有人能把我们抓走,以扰乱国家治安条例为借口,为他们自己开脱。他们需要知道的只有一点,我们是自由之人,没什么能阻止我们。如果必要,我们会奋起抗争,为自己而战,为人权而战。我们是自由的!!”


马库斯道了声谢,这时他才意识到,场下的所有观众都站立起来,被他的话语所鼓舞、打动。对于他来说,他的财富、他的一切都来自于这个家族,由伊利亚·卡姆斯基带领的家族。对于他们都是如此。他所得到的不只是他个人的荣誉,更是整个家族的荣誉。那个独属于耶利哥的刺青在他的左胸发烫,就如当年烫在他身上时同样滚烫。时刻提醒着他,他是卡姆斯基家的人。


他看到台下,黑人、白人,共同站在一起为他的话所打动。他的父亲,他的姐姐,他的弟弟兼爱人,他的兄弟们,诺丝、乔许、赛门。孤儿院的修女,DPD的警察,他的好兄弟安德烈。还有太多帮助过他的,或是他帮助过的,每个人。


这个家族给予他一切,他得懂得家族的意义。那是信仰。




8


佩金斯走在FBI大楼的过道上,望了眼窗外逐渐飘落的雪花。不自觉地把风衣裹紧了些,他只希望今年的冬天能暖和些。几个同事从他身边路过,满眼的不待见。这种事情他见多了,没什么能吓到“胡狼”,它们是狩猎者,强者才不会在意弱者的目光。


他被叫到了上司的办公室,不用多想就知道又是些脏活。这也是同事们不喜欢他的原因之一,他的手段太毒、太脏。永远冰冷着脸,不带一丝感情。他和那些拿钱干活的杀手不一样,他为的是升职。比起那些天天窝在办公桌后的人,他的办事效率是他们的几十倍。自然,待遇也更好。


这就是佩金斯的信条,不需要过于繁碎的东西,他只要完成任务就行。


佩金斯在门前停住,敲了敲门。等到里面有一声回应才推门进去。


“坐。”


“没事,”佩金斯看到了沙发上从未谋面的男人,眯了眯琥珀色的,胡狼般的眼睛,他嗅到了危险的气味。“我站着就好。”


“认识一下这位......”


“州长先生,您好。”密歇根州的州长——富兰克·莱克特。真有意思,他来干什么。


年过半百的男人优雅地坐在深色的皮质沙发上,悠闲得像是坐在自己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剧。他的头发已经变成了银白色,眼窝极深,一副金框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嘴角时刻浮着浅浅的笑容,一小撮白胡子服帖地聚集在他的下巴,比他的衣领还要白。他的脸看起来却要年轻的多,但佩金斯注意到了他的脖子,双温莎结的上方,脖子的肌肤已经因衰老而无法维持弹性。


“咳咳,”佩金斯的上司尴尬地咳了两声,把一个包装好的文件袋放在他面前,“这是要给你的文件。”


而佩金斯的眼睛依旧没有从州长的身上移开。他知道这个人,从对方湖绿色的眼睛就能看出是个狠角色,里面充满了精明、诡计与阴谋。他们很像,都有一双狩猎者的眼睛。这个州长恶名昭彰不是一天两天了,人人都知道,但没人敢在投票选举的时候不选他。


“你的任务很简单。”莱克特眯起危险的双眼,说,“我们要你除掉耶利哥。”


呵,我们。怎么不说我?这话说不定就是莱克特的一己之私。至于原因,一个政府高官想要弄翻任何一个独立的帮派的原因莫过于一点:利益冲突。他们也可能是分赃不匀,也可能是抢了彼此的生意。亦或者,要赶在下一个选举期前把有威胁的对手扼杀在摇篮里。


佩金斯扯了扯嘴角,这下明白头找他的真正原因,因为没人敢接手这么可怕的活,动不动就会掉脑袋。只有他愿意去做,也只有他才能做得到。但除去黑帮本身就是一件极其犯人的事情,他们的势力如同大树的根系一般密布整个城市,更不要说是那个备受欢迎的耶利哥。但黑帮终究是黑帮。


“我需要做什么?”


“哈,懂得挺快,这就简单了。”莱克特把二郎腿放下,十指交叉向前俯身,“你还记得角鲨首领卡努拉的案子吧,哦~还有那个可怜的女孩安吉拉。”


“记得。”你一点都不觉得她可怜。佩金斯心想。


“很好,现在你将全权负责这两个案子,我们的人会时刻跟你分享获取的情报,自然,你也一样。”


佩金斯打开文件袋,翻看起里面的内容。


而莱克特继续发表他的演说:“至于之前一直在寻找的报案人我们一直都没有什么头绪,一切的情报在几乎一夜之间全部断了线索,所以我们怀疑——”


“杀害卡努拉的人是RK。”


莱克特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带着些许赞扬的目光看向佩金斯。但佩金斯知道,这老狐狸或许别有用心。佩金斯对其深层的目的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聪明点到为止就够了,毕竟那些人不需要太过精明的下属,他们只需要完美完成任务的工具。


“现在的你只要知道这些就够了,”莱克特站起身来,优雅地扣上了西装的纽扣,“剩下的你自然会明白。”


“哦,对。”莱克特补充道,“做好你该做的就好,你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佩金斯目送着莱克特离开,一种不好的念头在他心中盘旋。他能想象到耶利哥的狼崽们被这只秃鹰追逐的样子,至于谁会先倒下呢,这就有好戏看了。




9


“请用,安德森副队长、科斯纳警探。”


“谢了,康纳。”汉克接过康纳给的咖啡,喝了一小口,“我靠,怎么这么苦!?”


“安德森副队长,您今天摄入的能量已经超标,所以我没有在咖啡里加糖和奶。”


“老天,你想弄死我吗?康纳?”


“柯尔不在你身边,我有义务监督你的饮食。”康纳狡黠地眨眨眼睛,“他拜托我的。”


汉克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呻吟惹得两人大笑起来。


安东尼抿了一口咖啡,甜度正好,很合他的口味。他有时候都要怀疑康纳是不是有超能力,能精确地知道每个人的喜好和对咖啡的要求。“嘿,康纳。”安东尼喊了对桌的康纳一声,“其实你可以叫我们的名字,都共事这么久了,不必那么多规矩。”


“是啊,康纳,放松点。”汉克把无糖咖啡推到一边,“要是我们天天叫你卡姆斯基,别说是你了,我们都不自在。”


康纳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轻轻点了点头,说:“好,我注意的。”


“这句话也得改掉,”安东尼调笑般看着康纳,“你应该叫我们的名字。”


“好的,安东尼。”


“嘿,康纳!这家伙是后来的,怎么现在搞得你和他这么熟?”汉克带着些许埋怨地说。


“怎么说呢。”康纳故意拖住下巴,做出思考的样子,“安东尼从来不需要我担心他的饮食。”


“你真的和吃的过不去了。”汉克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只有你自己跟自己过不去,汉克。”康纳微笑着把整理好的一沓文件放在汉克桌上,“该去工作了,副队长。”


“天哪,这小子也开始会说玩笑了。”


“哈哈哈,一定是什么好事发生了。”安东尼抬了抬下巴,示意康纳手上戴的戒指,“那个幸运儿?警校的女孩们都要哭坏了。”


“你们都认识他的。”


“他,等一下....他??”汉克看起来有些摸不着头脑,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开放的吗?


“噢~”安东尼发出意味深长的叹息,“怪不得上次马库斯让我告诉他我是怎么向凯希求婚

的。”


“什么时候的事情?”


“嗯...”安东尼思考了一下,“大概一两个月前,我回孤儿院看看,正好碰到他。”


汉克一脸愤恨地看着两个自顾自聊天把他“遗弃”在外的年轻人,谁说要先工作来着的。他漫无目的地眼神瞥向DPD大门的方向,看见了一个最不想见的人。


“你们的关系真好啊~”


“毕竟是从小玩到大的兄弟。说不定我们的婚礼能一起举办呢!到时候——”


“嘿嘿,小伙子们,”汉克带着些许警惕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胡狼来了。”


“是来交接的吧。”安东尼没好气地呼了口气,随后站起来,“我负责的两个案子。”


“别对在意,安东尼。”


“谢谢关心,伙计。”安东尼眨着他褐色的眼睛,把衬衫拉拉挺。“我倒是希望这两件案子快点侦破,对谁都好。”


看着安东尼离去的背影,康纳暗自高兴马库斯还有这样一位好友。虽然安东尼是白人,但他依旧是个人权主义者,他的未婚妻,凯希就是一个美丽的黑人姑娘。他已经开始在大脑里想象结婚那天的景象,他和马库斯计划过了,差不多就在下个星期,克洛伊从金融峰会回来之后的那几天,开一个小派对,把大家都叫来,一起商量婚礼的事情。他很乐意要求安东尼夫妇,那一定会是段美好的时光。



先于安东尼从会议室走出来的是佩金斯。汉克老远看着他的臭脸就像一拳挥上去,他又不是没干过这事,他也知道佩金斯不会介意再挨一拳。然而那个冷脸怪走过来了,对,向着他们,但汉克觉得他更像是来找康纳的。


“啊,欢迎佩金斯老弟。我像这儿怎么怪冷的,还以为是DPD的空调出了问题,原来是你来了。”


“有你在这儿的平均智商会下降好几个台阶的,安德森副队长。”佩金斯一脸无所谓,“怪不得他们要给你配个小保姆,以免你到了案发现场不知道回家的路。”


“如果你想再挨一次拳头,我这把老骨头也不是揍不动你。”


“安德森副队长...”康纳有些担心地准备拦住汉克,他记录在案的违规行为已经够多了。


“你好,康纳·卡姆斯基,真没想到他们居然让你和这个老古董合作,真的是太屈才了。”佩金斯勾起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就是那种勾着嘴角却没有任何鱼尾纹的那种假笑,它几乎成为佩金斯的招牌,讽刺专用。“听说你身手不错,要不要来FBI?”


“嘿嘿,你他妈到底是来干嘛的?”


“嘿汉克,我和他在说话,不是你。”佩金斯用手指了指自己和康纳,像是在确定一条无形的连接线。


“你就是欠一顿打!!”汉克被胡狼挑衅地几乎忍无可忍,康纳能感觉副队长的血压在飙升,于是起身想拦住他。


就在这时,非常“巧合”的是,佩金斯为了“躲避”汉克碰倒了汉克刚推开的咖啡。一切就像慢镜头都做一样,每一个细节,汉克准备骂出脏话的嘴,佩金斯的惊呼。但在康纳眼里不是,他极佳的动态视力不止在用枪打靶上,还能运用在生活中。他快速地把咖啡杯接起,一滴不漏地,完好地放在桌上。


胡狼眨了眨他琥珀色眼睛,夸赞着康纳出乎常人的能力。“康纳·卡姆斯基,如果你随时想跳槽到我们这儿来,随时欢迎。”


“非常感谢你的好意。”康纳微笑着眨了眨眼睛,“我喜欢这儿。”


“啊,当然。你喜欢这儿,这也没得选。毕竟DPD,甚至整个底特律都不再安全。你知道的,现在的底特律形势错综复杂,希望你的家族能小心为上,别轻易地就被干掉了。”


“谢谢,我会注意的。”


佩金斯回以康纳他标志性地笑容,不顾满脸愤怒的汉克,以及一旁只打算看戏的群众。他缓慢、带着一丝悠闲地走向DPD的大门。但他还是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对康纳说出那一番话。




10


盖文在奥斯蒙家门前掐灭今晚的第二根烟。他把握在手里的酒瓶紧了紧,但却始终不敢敲门。好吧,好吧。盖文·李德,你在怕什么?你和潘妮的事情已经过去几个世纪了,你还在担心那些干嘛?他们俩的孩子再过两个月就要生了,你还担心见到前女友会尴尬吗?别忘了,你可是个有男人的人。这话听起来可能有些奇怪,但却是事实。你和奈因滚过床单的次数绝对比你上过的所有女人的总和加起来还多。即使奈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你还是爱着他,你已经离不开他了。既然心有所属为何在这儿心虚呢?


盖文举起手,打算再尝试一下。噢,天哪,再等下去斧头都要烂掉了。当然这是第一次,几年来的第一次盖文来到奥斯蒙的家,即使他们是好兄弟,即使他们是好情敌。这他妈都过去了,永远。


抹了把脸,盖文呼了口气,这比奈因跟他表白时的紧张感差太多,但这两者根本不一样。不会一样。


就在盖文第21次尝试敲门时,门自己开了。惊人的是它的速度。要知道这门是朝外开的,而盖文正好在它的半径之内。那张可怜的,奈因最喜欢的小脸蛋,在这突如其来的撞击之下,差点敲歪了盖文最自豪的鼻子。但愿他没有歪。



“抱歉,盖文...我不知道你在外面....”那双如同猫眼一样的眼睛可怜兮兮地望着盖文。没有人能拒绝这个。要说盖文讲过的美女能及上潘妮的只有克洛伊。


“没事,我还好。”好个鬼,盖文·李德。“谢了兄弟。”盖文接过奥斯蒙给他的冰袋,轻轻地敷在鼻子上。简直比吃奈因的拳头还疼。


“潘妮,我都说了多少次了?开门前别忘了看看门外有没有人。”奥斯蒙一脸宠溺地看着自己的妻子,但盖文感觉潘妮是故意的,他可不信凭她的脑子能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还他妈那他当玩笑。盖文扯了扯鼻子,突然庆幸收了这女人的是奥斯蒙。


他们很般配,不只是外貌上。奥斯蒙难得地戴上了眼睛,头上的红毛看起来有些杂乱,但并不时风度,他看起来就像是某个学校的老师,不一定是家政科的,有点像是IT宅男。而潘妮则是他上辈子攒下来的福分,大概。盖文可是见过这个女人穿着丁字裤在夜店里一连放倒三个比她高出一个头的大汉。或许他真的该庆幸他没有娶潘妮。


看着恩爱的夫妻在自己面前交换了一个亲吻,盖文尴尬地咳了咳,希望自己,作为一个被邀请的宾客能唤起家主的注意。他不需要过于严谨的礼节,他只希望他们能别在他面前撒狗粮。噢对,盖文已经不再单身。这是个好事。


晚餐在奥斯蒙烹饪的大餐中进行,他的手艺可不是吹的。盖文有一次调侃他应该自己开家餐厅,那个米其林什么的。却被爱尔兰人一笑而过。他们一起享用盖文带来的红酒,严格来说那是奈因塞给他的。走之前男孩还有些赌气,因为不能一起吃晚饭。但真当盖文两手空空准备出门时,奈因还是收起了孩子气的一面,以盖文作为奈因·卡姆斯基的爱人去人家家中用餐却不带任何礼物很丢脸为由,把他从家里偷出来的,伊利亚先生珍藏的红酒给他了。当然,起初盖文相当的感激,但得知伊利亚先生在意大利有一个巨大的酒庄时,那份感谢顿然全无。男孩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让你开心得可以升上天堂,再一巴掌让你去地狱。


潘妮挺着大肚子炫耀着自己腹中的小可爱,她的脸上是无上的幸福。他们的孩子一定很可爱,她会继承母亲一头漂亮的金发和父亲蓝色的眼睛。在这个不算太富裕但依旧美好的家庭长大成人。盖文调笑着要做她的干爸爸,夫妻两人大笑着一致同意。


离预产期还剩两个月。但显然潘妮已经等不及让小家伙快点出来,天天念叨着茱莉亚,茱莉亚,像是多喊喊她的名字她就会立刻呱呱坠地然后开口就是一声妈妈。盖文可不想看见,毕竟那太吓人了。


他喝了口葡萄酒,香甜和丝滑在嘴里化开。他听着潘妮像个孩子一样说着话,看着奥斯蒙被潘妮无聊的笑话逗笑。他有点想念他的小男孩了。这个时候他会在做什么?看电视?捧着他的卫星电脑打游戏?或者偷吃些薯片之类的。盖文有点想念他们一起看电影的时间。他们的膝盖会无意识地靠在一起,他就往男孩宽大的怀里钻,给两人裹着棉毯,小腿和小腿触碰在一起,分享彼此的体温。他可能喝了太多的酒,也或许他一点也没喝多。他只是单纯地想他了,想那个时刻在家里等着他回家的人。


这时候手机响了,他兴奋地打开,奈因!绝对是他,哈,我才离开了几个小时就寂寞得不行真是年轻了。当他准备借着酒劲在朋友们接男友打来的电话时,他迷迷糊糊地发现屏幕上不是“NINE”,而是“HANK”。


就在瞬间,酒醒了,整个世界醒了,一切都醒了。他像是被人浇了一盆水一样从梦里吓醒,手指发麻。他和奥斯蒙、潘妮随便找了个借口,以致于他不记得自己说了些什么,但他管不着那些。他躲在后院门口的遮阳板下,这儿没人能听见他说话的声音。


“汉克?”盖文小声地尖叫着,“你不该打电话给我。”


“不,盖文,这件事很重要,我得告诉你。”


盖文安静下来,等着汉克再次开口。


“今天佩金斯来过了,拿走了卡努拉和安吉拉的案子。”


“他要做什么?”


“我不知道,但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该死的,碰上他就没什么好事。”


“我会让帮里的人注意点的。”


“嘿!盖文,你在开什么玩笑?你是警察啊!做卧底做傻了?天哪,算了,也罢。我只是想让你小心一点,万一他们,我指的是他们双方都盯上你,你就完了。所以.....”汉克停顿了一下,“所以,别像你父亲那样。”


“......”


“孩子,保护好自己。那儿很危险,但我相信你能做到的。记住别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我也想帮好兄弟复仇,但你可千万别毁了自己。听见了吗?”


“嗯....”


“那就好....不说了,挂了。”


忙音在盖文的耳边环绕,那种令他窒息、血液倒流的感觉又回来了,掐住他的脖子,撕扯着他的身体,像永无止境的噩梦。他到底是谁?他倒是该作为谁?活在那儿?该怎么办?奈因会怎么想?


奈因会怎么想?


奈因会怎么想?


奈因会怎么想?


奈因会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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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上片尾曲《PILLOWTALK》——ZAYN


马库斯的话是有参考的。在这里安利一下某B站的JesseW字幕组,有不少小马哥的视频,强烈推荐!!!

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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